Buddhist Affinities over a Century 4 - Social Affinities 2 《百年佛緣4-社緣篇2》
Me and Clergy in the Catholic Church 我與天主教的神職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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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與天主教的神職人員六十幾年前,我初到台灣,這裡的宗教大都以神道教為主,即使是佛教,也是齋教或日本佛教。當時各宗教的領袖,有以章嘉大師為首的中國佛教會,有以于斌主教為首的天主教會,有以國防部長白崇禧為首的回教協會,他們都是國大代表或總統府資政,經常在蔣介石身邊出入,都可以算是政治上的顯赫人物。
遺憾的是,在這些宗教教會裡面,除了幾位理監事以外,並沒有會員,各宗教之間也沒有彼此往來。當時我就想,如果宗教之間可以聯誼合作,不要互相排斥,就如太虛大師過去曾發起組織「中國宗教徒聯誼會」的理想,必能為國家前途盡一分心力。
我個人對於宗教之間的交流,一直很有心想要促成。早在一九五二年,中國佛教會在台灣復會,我被推選為中國佛教會常務理事。那時我才二十六歲,自覺上無片瓦,下無立錐之地,居無定所,哪裡能承擔常務理事的責任?實在愧對佛教。儘管如此,我與各宗教人士卻時有往來,尤其和天主教的主教們保持友好。
于斌樞機主教過世(一九七八年)之後,領導天主教的責任就落到羅光主教的身上。當時他是台北總教區總主教,也是輔仁大學的校長,而我與他相識,則是在佛光山剛開山不久的時候。
有一天,他獨自到山上參觀,我在放生池邊看到了,便主動上前招呼。當時佛光山還沒有一個較好的客廳可以接待,我們就坐在放生池旁的「香光亭」,暢談天主教與佛教的關係。這次會談之後,他邀請我到輔仁大學講演,並帶我參觀輔大的校史館。後來佛光山要建設「如來殿」,我也效法他們在二樓成立了「佛光山宗史館」。
羅光總主教於民國前一年(一九一一年)一月一日出生在湖南衡陽的天主教家庭。他是羅馬傳信大學(Pontifical Urbaniana University)的哲學及神學博士;曾在傳信大學教授中國哲學多年,此後又擔任中華民國駐教廷大使館的宗教顧問。一九六一年就任台灣台南教區首任主教,成立碧岳神哲學院;五年後,他升任台北總教區總主教,成立台北主教公署、耕莘護校及三峽天主教公墓等。
記得在一九八九年,《聯合報》曾邀請我們在台北耕莘文教院舉辦一場「跨越宇宙的心靈」座談。當天我到達現場時,羅光主教也到了,我問他:「等一下我們的對談要怎樣進行呢?」他回答我:「各說各話。」這一句話使我茅塞頓開。他講他的天主教,我講我的佛教,不必計較,無須辯論,就能皆大歡喜。他不愧是長者,對這樣一個局面能有這麼好的處理方式。經過了這次對談之後,我和他始終維持著友好的宗教情誼。
另有一次,天主教主教公署召開一場宗教徒領導人會議,共有十大宗教的代表參加。這些宗教代表平時很難得共聚一堂,為了表示友好,會中就有人提議「三教同源,五教一家」,獲得現場不少人士的共鳴。當時羅光主教是主席,我擔任主講,我在一旁輕聲問他:「假如把這五個宗教的教主供在一起,你拜得下去嗎?」他說:「我拜不下去。」
這讓我想到一個宗教的成立,要有三個條件:教主、教義、教徒。教主,好比是爸爸,每個宗教都有各自的爸爸,你的爸爸不會是我的爸爸;教義,等於大學裡的科系類別,可隨個人的喜好自由選擇;教徒,即每個宗教都有信仰他的教徒。教主不必同,教義也不必一樣,但教徒可以彼此做朋友,互相往來、聯誼,共同為社會服務奉獻。所以宗教家的往來,是很正常的事情。
基本上,我很贊成宗教之間要和諧、尊重,彼此要包容、交流;然而宗教之間,應該尋求「同中存異,異中求同」。「同」者,宗教都是勸人為善,目標一致;但是在「同」的當中,也有「不同」,即各個宗教各有教義,彼此說法也各有不同,因此不可一味的說它們都是一樣。
還有一次,羅光總主教和我以主席團成員的身分,共同出席省政府主辦的宗教會議。會中,羅光總主教當著大家的面說︰「為了配合時代趨勢與需要,希望大家多學習佛光山的人間佛教。」由此可見,羅光總主教胸量之廣大。
羅光總主教對佛教的研究,在所有天主教人士當中,可以說無人能出其右,因此在佛光山台北道場落成(一九九四年)時,我們舉辦了一場為期四十九天的「生命的活水」系列講座,特別邀請他來主講「佛教與我」。他說,研究佛學令他受益良多,甚至鼓勵天主教徒也可以參禪打坐。
在羅光總主教八十六歲那一年,因病住院於台北榮民總醫院,我專程到病房去探望他。當時他戴著氧氣罩,不方便說話,就寫了一段話給我:「深謝道駕,我患氣喘病已在院四個月,現在漸漸好轉,您現在法身健康如何?法師揚佛六大洲,到大陸真辛苦,在國內大家所景仰,我只是寫了幾冊書。羅光民國八十五年(一九九六年)五月三十日」。
羅光總主教的一生,從十八歲開始寫作,對佛教、儒家、神學等宗教哲學思想多有研究,著述豐富,他曾送我《簡說佛教哲學》、《中國哲學思想史》等個人著作。此外,在很多政治場合裡,我也常看到他代表天主教出席,可以說,他對學術、宗教與政治,有著很大的影響與貢獻。即使到了晚年臥病在床,仍可讓人深深感受到,他就是這麼一個謙虛,又處處為人著想的長者。
在那個時候,除了羅光總主教,我和天主教光啟社的丁松筠神父,也時有往來。丁神父是美籍人士,大約在四十年前就來台灣服務。最早他在輔仁大學教授「人生哲學」,也經常在電視上主持節目、拍紀錄片。
過去我們在台北道場舉辦「生命的活水--佛教與我」講座時,曾邀請他來主講,他覺得天主教和佛教是有緣的。有一次我們對談,他跟我說:「如果你生在西方,你可能會是一個神父;如果我長在東方,我也可能會是一個和尚。」不禁感到人生的因緣真奇妙,因為出生地不同,也能各自成就不同的宗教身分,然而我們的心都是一樣的。
還有一位出身於奈及利亞教區的安霖澤樞機主教(Cardinal FrancisArinze),也和我建立友好的宗教情誼。
一九九三年,安霖澤樞機主教以梵蒂岡宗教協談委員會主席的身分,和天主教高雄教區的單國璽主教、教廷駐華大使館臨時代辦尤雅士等人,在馬天賜神父的引薦下到佛光山拜訪。為了盡地主之誼,我們在麻竹園法輪堂舉辦了一場歡迎會。
會中,安霖澤樞機主教提到,他們對佛光山以國際化、現代化推動人間佛教,帶動世界宗教潮流,印象特別深刻。我也善意地回應他,在所有宗教當中,佛教與天主教有很多相似之處,兩者的宗教包容性都很大;為了全心奉獻社會,都抱持獨身主義;雙方宗教儀式及靈修生活方面,也都很類似。
談話中,我感受到他所散發出的宗教神采,尤其一身黝黑發亮的皮膚,不禁讓我想起民間供奉的媽祖、王爺。我幽默的說:「台灣信仰王爺的風氣很興盛,如果您去各地的神廟,說不定人們會將您視為王爺呢。」他聽了之後,立刻爽朗地笑了起來。
安霖澤樞機主教後來參觀陳列館,問了很多問題,如:「為什麼菩薩的耳垂特別長?」我說:「因為菩薩可以聽得見任何聲音。」他看到觀音聖像,很興奮的問菩薩的名稱,我告訴他:「觀音菩薩好比聖母瑪利亞,他的慈悲和智慧受到廣大人民的讚美和景仰。」看到千手千眼觀音菩薩,更是好奇的問說:「為什麼中國的佛像有那麼多隻手?」我說:「手多,什麼事都可以做。」當他看到「華藏世界」裡,層層疊疊的影像和重重無盡的燈光時,不禁發出驚歎的聲音:「簡直太神奇了!」我當初設計「華藏世界」,是以《華嚴經》的「須彌納芥子,芥子藏須彌」的理念建構而成,沒想到讓所有來參觀的人,都留下深刻印象。
臨行前,安霖澤樞機主教還邀請我到梵蒂岡訪問,我除了表示感謝,也請他代我們向教宗致意,並邀請教宗來華訪問。兩年後(一九九五年),天主教和佛教,在台灣有了第一次的正式對談。
當時,天主教梵蒂岡教廷所屬的「宗座宗教交談委員會」,決定要在台灣召開「第一屆天主教與佛教國際交談會議」,我國駐教廷大使戴瑞明先生受託前來拜訪,詢問這場會議在佛光山舉辦的可能性。我們不但免費提供場地、食宿,以及一切合乎國際水準的會議設備,並布置了一個臨時禮堂,作為天主教人士每日祈禱及舉行彌撒之用。
四天會議的主題,主要是探討「佛教與耶穌宗教的異同」。與會的各宗教代表有安霖澤樞機主教、佛光山住持心定和尚,以及來自日本、台灣、斯里蘭卡、泰國、美國和義大利等二十餘位佛教與基督教的知名學者、宗教徒。
開幕當天,有中華民國內政部黃昆輝部長、高雄市長吳敦義先生等三千多位觀察員出席;發表論題涵蓋「人類處境與尋求解脫」、「終極實相與涅槃經驗」、「佛陀與耶穌」、「個人靈修與社會參與」等層面,促使兩大宗教之間,有更多的交流與瞭解。會議後,並由天主教教廷發表此次會議的宣言。
有了這次的合作因緣,兩年後(一九九七年),我在安霖澤樞機主教、台灣主教團總主教單國璽,以及我國駐教廷大使戴瑞明先生的陪同下,率領徒眾慈莊、慈惠、慈容、慧開等人到義大利羅馬教廷,與天主教教宗若望保祿二世見面,教宗還邀請我在他的私人書房裡談話。
會談中,我提出佛教與天主教之間,應可再加強宗教交流,乃至擴及於教育資源及宗教圖書、學術交流等建議,都得到教宗的認同與支持。後來媒體稱我們這次的會面,是「跨世紀前瞻性與建設性的宗教對話」,因為它具有東西方兩大教團,共同為世界宗教融和及世界和平跨出第一步的歷史意義。
此外,他們還邀請我們到義大利的和平之城,阿西西市「聖.方濟各修院」(St. Francis of Assisi Friary)參觀。我們到了以後,受到修會會長及神父們的熱情接待,並親自下廚招待我們。在那段期間,我們也和普世博愛運動組織(Universal Love and Compassion Movement of World Peace)及當地的回教領袖對話,加強了這次宗教交流的意義。
由於這些美好的互動因緣,促使我在二○○六年到歐洲弘法時,再次率團到羅馬梵蒂岡訪問。當時我們一行人在駐教廷大使杜筑生的陪同下,到梵蒂岡聖伯多祿大教堂與教宗本篤十六世會面,彼此交換意見,並贈以佛光山宗務委員會為我製作的弘法五十年影像專輯《雲水三千》。
而在所有天主教人士當中,與我因緣最深的就屬單國璽樞機主教了。
單樞機主教大我四歲(一九二三年生,河南濮陽人),與我有四、五十年的交誼,精神修養比我高,總是對我非常禮讓。我創建「佛陀紀念館」時,他出席動土安基典禮,並多次前來參觀,關心工程進度。後來單樞機主教在為天主教的「真福山社福園區修道院」主持奠基大典時,我分五年贊助建設經費五百萬元,其中蘊含著佛光山與天主教之間,情誼不斷的深刻意義。而在佛光山舉行第七任住持晉山陞座典禮時,單國璽樞機主教也親臨祝賀。他在典禮中表示,與我結緣多年,雖然彼此信仰的教義與制度不同,但宗教關懷人類的精神是相通的。
我們曾一起出席「揮別SARS,平安台灣」祈福感恩晚會,以及反賭博合法化聯盟等宗教活動。而在二○○四年,總統府的「中華文化復興運動總會」成立宗教委員會,邀請我擔任主任委員,單樞機主教是副主任委員,我們一起出席會議,溝通各宗教之間的關係,並且每年聯合天主教、佛教、天理教、軒轅教、道教、伊斯蘭教、一貫道、天帝教、中華理教、天德教等十二個宗教團體,共同舉辦宗教音樂祈福法會;會中並由各宗教界代表一起宣讀祈願文,共同為國家社會祈福。
除此之外,我與單國璽樞機主教還有過多次的宗教對談。
在二○○六年五月,輔仁大學邀請我到該校,和單樞機主教對談「當天主教碰上佛教」;同年十二月,輔仁大學在台北國父紀念館頒給我「名譽法學博士」學位,隨後我們又再次對談「慈悲與愛--當基督遇見佛陀」。單樞機主教在致詞中提到,這是為佛教與天主教的友好情誼,以及我們數十年的金蘭之交譜上見證。而輔仁大學的黎建球校長也表示,佛教和天主教的結合,會使社會更加美好,更為祥和。
在對談中,我們有很多理念是相同的。如單樞機主教提到,他生長在中日戰爭時代,看到天主教堂和外國神父不畏強權,庇護著民眾的身心安全,當時他就發願要做一個救苦救難的神父。而我也是「這一生做和尚還不夠,來生還要再做和尚,為社會人類奉獻。」
隔年,單國璽樞機主教經檢查發現罹患肺腺癌,為此,他在全台灣的七大教區巡迴主講「生命告別之旅--人生思惟講座」。後來天下文化公司為他出版《生命告別之旅》專書,他還特別邀我出席新書發表會。會中,我們暢談生命的意義與大愛,記得當天我還談了這麼一段話,我說:單樞機主教是河南濮陽人,黃河之水孕育他成為天主教的一代主教;而我受江蘇揚子江(即長江)的滋潤,成長為一個和尚。希望來生,他再做主教,我再做和尚,我們一起為眾生服務。
接著在二○一○年,靜宜大學舉辦「關懷人間,超越生死」活動,我們再次連袂出席,就生態環保、愛護地球、廢除死刑、經濟衰退等議題進行對話。基於肯定單國璽樞機主教關懷社會人文,推動生命教育的貢獻,佛光大學在同年,也特別頒授榮譽文學博士學位予單樞機主教。
他在致詞時,除了再次肯定透過宗教之間的對談、彼此合作,能促進宗教之間的交流,同時也希望由佛教創辦的佛光大學和天主教創辦的輔仁大學,未來不論是在學術研究、教育方面等,都能加強交流,彼此有密切的互動。我對於他的理念,也深有同感。
而在二○一一年,行政院文化建設委員會為了慶賀民國建國百年,並祈求世界和平,特別在八月二十三日,結合國際佛光會、中華民國建國百年基金會,於佛陀紀念館舉辦了一場「愛與和平宗教祈福大會」。
當天由馬英九總統、單樞機主教和我,我們共同點亮地球儀,為這次的大會揭開序幕。與會者還有國際反地雷組織青年大使宋可邵代表(SongKosal, Young Ambassador ofthe International Campaignto Ban Landmines)、倫敦西敏市署理市長馬歇爾博士(Dr. HarveyMarshall, Deputy LordMayor of Westminster fromLondon),以及道教會、回教協會、天主教會、中國佛教會、法鼓山、一貫道、基督教、中華佛教居士會、軒轅教、耶穌基督後期聖教徒教會、天帝教、天理教、天德教、比丘尼協進會、馬來西亞錫克教會等各大宗教領袖及代表共三萬餘人出席。
在這個祈福會上,我邀請單樞機主教擔任大會主席,但他一再謙讓推辭,最後才勉強答應,以主席團的身分帶領大眾念誦〈愛與和平祈願文〉。他親和諄諄的深切祈願,溫暖了在場每一個人的心。這次的宗教祈福活動,在台灣各宗教界的融和團結下順利圓滿,同時也為未來世界和平與宗教和諧的道路,立下新的里程碑。
兩日後,八月二十五日,我和單樞機主教在連江縣政府舉辦的「馬祖國際和平論壇──公益與和平」專題演講中再度見面。論壇中,與單樞機主教、台灣紅十字會總會長陳長文先生,三人同列主講人。單樞機主教表示,公益事業是奠定和平基礎的主要動力;我也主張「公益要有人,和平則要無我,透過實踐三好,可以達到和平。」承蒙單樞機主教也說:「三好運動的力量,遠比炮彈更具威力!」
單國璽樞機主教,不但是一位慈悲的宗教家,也是一位君子;他宅心仁厚,處事平和,一向為我所敬重。記得有一年除夕,單樞機主教上佛光山來,我邀請他一起在法堂圍爐,用點麵食。我對他說:「明天初一,我到高雄向您拜年。」他立刻說:「不可!不可!我只有一個人在,沒有人倒茶給你喝!」我說:「怎麼會只有您一個人啊!」他說:「過年,大家都回去了。」我就想到,我們彼此都是宗教人士,平時信徒群眾很多,但是到了過年,就成為孤獨老人了。
說到我們之間的情誼,雖然彼此的信仰大不相同,但卻能互相尊重。我曾告訴他:「這個世間需要很多不同的宗教,就像讀書選科系一樣,選擇自己想要的就好。真福山是佛光之友,我們要讓更多人知道人和人之間要和諧,要相互尊重包容。」如果有人問起,佛陀和天主是怎麼相處的?看我和單樞機主教的互動,就能略知一二了。
以上是我這幾十年來,和幾位因緣比較深的天主教人士的往來記要。如果要一一細數,當然不只這些。
由於佛光山在全世界都有寺院道場,當我雲水弘法五大洲時,常有機會和當地的天主教人士交流會談。在二○○一年,我到加拿大多倫多大學,與天主教瑞恩神父(Father Dr. Bill Ryan)及基督教的第芳婷教授(Wanda Deifelt)等人,就「宗教如何面對全球化」的議題,共同主持一場宗教對話。
兩年後,我到南美洲弘法,也在巴西聖保羅的SE大教堂,與天主教胡枚斯樞機主教(Cardinal Dom Claudio Hummes),就「宗教對本世紀應該提供什麼樣的貢獻」進行宗教交流。同年十月,我到智利聖地亞哥市(Santiago)訪問,承蒙智利天主教聖多瑪斯大學(University of Santo Tomas)頒贈「博愛」榮譽博士學位給我,我也為該大學植樹紀念。校方還邀請全校師生共同簽署「祈求世界和平證盟書」,以表達雙方對促進世界和平的願望。當時有智利政府部會首長、教廷暨各國大使、智利大學天主教大學校長、華僑信徒與學生代表等四百餘人參與。
除了宗教之間的對談交流,佛光山在倫敦的佛光寺,原本也是一所天主教神學院,創辦人拉姆西大主教(Arthur Micheal Ramsey)在大門口所立的碑銘至今依舊保持原狀。一九九二年,倫敦佛光寺舉行開光典禮時,鄰居教堂的賀特神父(Rev. David Hutt, Vicar of All SaintsChurch)特地前來道賀。後來我到英國倫敦弘法,都會邀請該修道會的上級主教參加我們的聚會,彼此的互動融和友好。四年後,我們在那裡舉行一場以「宗教與社會融和」為主題的宗教和平對話,當地各教派都派代表來共襄盛舉,場面相當熱絡。對此,我也感到十分欣慰,這意味著佛光山在各地弘法的徒眾,都能秉持我們的宗風行事,融入當地社會。
其實,世間上的神明,都是人們自己創造出來的。比如,你找公安,公安不給你幫忙,你就想出一個土地公。你找縣太爺,縣太爺說你不對,你就想出一個城隍爺來求公評。要發財,找財神爺;要讀書,找不到教育部長、大學校長,就找文昌帝君;要結婚,找月下老人;要生孩子,找註生娘娘等,可見得人人心中都有神明,心中需要什麼就創造出什麼神明。所以說,不管是天主教或其他宗教,我有一個看法: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宗教,自己的信仰。信仰佛陀,就是佛教徒;信仰天主,就是天主教徒,而那個教主就是自己。
我出家七十多年了,這可說是我一生的宗教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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