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ddhism Series 8 - Use of the Teachings 《佛教叢書8-教用》
Buddhism and Astronomy 佛教與天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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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教與天文研究宇宙星球的本質及其所發生的自然現象的科學,稱之為「天文學」。
過去科技不發達,一般人所認知的世界,往往僅限於我們所生存的地球,例如平常所謂的環遊世界,不過是繞地球一周;所謂世界大戰,也不過是地球上大規模的國際戰爭而已。然而,現在的天文學家已經證實,地球只是太陽系九個行星之一,而太陽是天河中千萬個星辰中的一個,整個宇宙當中如太陽系的銀河系又有無量無數千萬億之多,可見太陽系以外尚有其他太陽系,銀河系以外尚有其他銀河系,宇宙的廣大無垠,實在超出以往人類的想像太多。
其實,世界以外還有其他世界,所謂「天外有天」的遠觀,在幾千年的佛經中已有明確的記載,例如有佛教百科全書之稱的《經律異相》,就詳細的記載著無數天界的生活活動,不但可以印證現代天文學家的研究,更可以提供未來天文學探究的方向。經典裡記載著一段有趣的故事:釋迦牟尼佛在講經的時候,出廣長舌相,聲音震動無量世界,傳送極遠。弟子當中神通第一的目犍連尊者不相信,懷疑佛陀的音聲不可能傳到那麼遙遠的地方。想要一探究竟,就用神通飛到十億佛土以外的佛國,在那麼遠的佛國裡,世自在王如來正在那裡說法。就在這時候,有一聽眾忽然從身上抓到一樣東西,驚叫道:「我身上怎麼會有一條小毛蟲呢?」
世自在王如來說:「那不是小毛蟲,那是從娑婆世界來的釋迦牟尼佛的弟子目犍連。」世自在王如來於是對目犍連開示道:「諸佛的威德不是聲聞弟子所可以比擬的,也不是用神通所能探測的。」從此以後,目犍連就非常相信虛空中確實有無量世界,也確實有無量諸佛。
這個故事說明,宇宙是很奧妙的,最早揭開宇宙奧妙的,就是佛陀。
◆佛經印證現代天文學的新發現
一九二四年,美國天文學家赫伯提出研究證明,仙女座的大漩渦星雲位在我們的銀河系之外,而它本身也是一個與銀河系相似的星系,這是現代對宇宙整體觀察研究的開始。
很快的,天文學家發現,星系顯然是宇宙結構上的單位,正如同星球是星系結構上的一個單位,而我們所居住的地球只是銀河系的一個星球,銀河系是由於在晴空夜晚像一條淡白色的河流橫過天空而得名。宇宙之中包含了無窮無盡的星系,其於太空中散布之遠,至少以目前最大的望遠鏡還無法達到其界限。
現代天文學家的這個新發現,其實在佛經早就有所謂「宇宙無量」的說法。佛經上常常說:十方微塵世界、十方恆河沙世界、三千大千世界,甚至說虛空無量、法界無盡、國土眾生無量無邊,所以三千大千世界也無量無邊。佛經所說的虛空、法界、重重無盡、無量無邊,正好印證今日天文學家所發現的:宇宙中充滿了無量無數的銀河系、太陽系、星雲團、天河、星球等。這些發現證明了宇宙虛空星球無量,而我人所處的地球,只不過是太空間的一粒微塵。這種說法在科學尚未發達以前,實在很難讓人接受,但是現在由於天文學的發達,不但證明銀河系中的星球多到不可計數,星球間的距離也大到不可勝數。
例如,太陽距地球的距離是八分半鐘光年(一光年的距離為每秒鐘三十萬公里乘一年的秒數),而環繞太陽運行的九大行星中,排行第四的火星距離太陽二億二千七百九十萬公里,繞太陽旋轉的公轉週期為六八七天。
此外,民間傳說的七夕牛郎織女鵲橋會,事實上牛郎星與織女星之間的距離達十二光年,因此,相會可以說遙遙無期,只能在人們心中相會。甚至有的星球彼此間相距達數十、數百光年。由此亦可證知,佛經每一說到數字,往往說無量無數、百千萬億、恆河沙數、非算術譬喻所能及,是真實不虛。
「宇宙中,除了地球以外,其他星球到底有沒有生命存在,到底有沒有外星人?」這是近代太空科學家最想揭開的謎。一九九七年七月五日,美國太空總署成功的發射「開拓者號」上火星,鼓舞了科學家的信心,希望有一天人類可以前往火星旅行,甚至在那裡建立殖民地,屆時火星上自然就會有「火星人」。
事實上,早在二千多年前,《阿彌陀經》就記載著:「過此十萬億佛土,有世界名曰極樂,其土有佛,號阿彌陀。」佛陀說法時,很多菩薩都是來自他方佛國。此外,佛經中很多佛菩薩也都以天文為名,例如日光菩薩、月光菩薩、虛空藏菩薩、星宿王如來、法界智燈王等,可見佛經的天文思想遙遙領先了今日天文學家的研究達二千多年之久。
在中國古老的神話故事裡,認為天上本有九個太陽,經過「后羿射日」,最後只剩下一個太陽。但是當今尖端太空及天文學家已經發現:人類所在的銀河系裡有千億顆像太陽一樣的恆星,而宇宙裡又有千億個像銀河系那樣的星系,可見宇宙中不只有一個或九個太陽,甚至可以說「天有千日」。這在二千多年前,佛陀早已在《長阿含經》卷第十八《世紀經‧閻浮提洲品》中印證說:「如一日月周行四天下,光明所照,如是千世界,千世界中有千日月。」
從以上諸多實例證明,佛教的天文學遠遠超出現在科學家的新發現,佛經不但印證現代天文學所說,尤其證明佛法並不違背科學,甚至超越科學,科學越進步,越能證明佛法的微妙精深。
◆佛教天文學開拓人類思想領域
中國古來以農立國,農民「靠天吃飯」,自然與「天」產生了直接而密切的關係。人民敬天畏天,然而對於「天」是什麼,卻又一無所知,只是一味的「聽天由命」。佛教的天文思想,所謂「氣之輕清上浮者為天」,又謂「三界二十八天」,將天分為欲界六天、色界十八天、無色界四天,甚至有所謂「三十三天天外天,九霄雲外有神仙,神仙本是凡人做,只怕凡人心不堅」。佛教對於天的解析,不但擴大了中國人的思想領域,尤其佛教的「供佛齋天」,很能與中國人敬天畏天的思想相應,所以佛教傳入中國,能和中國文化融和,也就是因為對宇宙天文地理等思想有高超的見解。
尤其佛教主張宇宙成住壞空,一切緣聚則生,緣滅則散。佛教用「緣起」來解釋天文,把佛法的真理彰顯出來,超越世間的天文科學。
所謂「真理」,必須符合必然性、普遍性、平等性、永恆性,世間上任何人、事、物都在真理之中,不能違背真理而存在。真理是恆常如此,本來如此,所謂「法性法爾,若佛出世,若未出世,此法常住」。當初證道成佛的佛陀,說他並非真理的創造者,而是真理的發現者,所謂「法爾如是」,所以佛陀說:自依止、法依止、莫異依止。佛陀也是依「法」而成佛。宇宙既是因緣所生法,就會有成住壞空,因此,到末劫有許多奇異現象,所謂「星宿災怪」也就不足為奇了。
佛陀不主張仰觀星宿,我們無須在現象上探求,佛教主張要從現象回到本體,本體就是心,所謂「三界唯心,萬法唯識」,宇宙都在我們的一心當中,一心具足三千大千世界,所以學佛要向內看,看自己,看自己的心,才能夠找到自己、認識自己。
除此,有很多人對於天空到底有邊無邊,仍然不免感到好奇。事實上,佛教是一個重視道德、慈悲、智慧的宗教,佛教旨在幫助我們淨化心靈,解脫自在,有智慧才能解脫,這才是佛法,探究天空有邊無邊,不能幫助我們解脫生死。再說,宇宙無窮無盡,那裡是天?那裡是地?這都是一種裡外對待。基本上,佛教講法界,講虛空,講無窮無盡,例如《華嚴經》的華藏世界,重重無盡,所以,佛教的天文學不僅開拓了人類的思想領域,更重要的,它幫助了很多學者找到了思想的出路,開闊了更寬廣的思想空間。
◆佛教僧侶對天文學的貢獻
佛教天文學最早是由西域攝取自西方的天文學知識,再經漢譯典籍傳到中國、日本。歷代以來,不少佛教僧侶博通內典外學,他們對天文學都有精闢的研究。
例如唐代一行禪師可以說是中國歷史上最偉大的天文學家和數學家之一,他在中國科技史上更是留下光輝燦爛的一頁。
一行禪師自幼天資聰敏,博覽經史,過目不忘,精於曆象陰陽五行之學,他曾在短短幾天之內完成《大衍玄圖》、《義訣》各一卷,得到當時名藏書家尹崇的稱譽。後來又到浙江天台國清寺與一位隱名大德學習算術,從此他的算法造詣更深,成為日後制定曆法的主要基礎。
開元九年以後,一行禪師奉詔入宮整理曆法,從此致力於天文學事業,貢獻所學,造福國家社會。其卓越成就主要有四點:
1.撰《大衍曆》:當時國家所用的曆法是李淳風編制的「麟德曆」,唐高宗麟德二年開始啟用,使用五十多年,卻發現誤差越來越大。於是玄宗延請一行禪師另定新曆,一行禪師制定的《大衍曆》,主張以實測日月五星運行情況為基礎來編定,兼採諸家的優點,別創一格,運用今日所謂的不定方程式高級算學來計算時日,歷時三年完成,這種計算時日的方法最準確也最標準,所以這種曆法一直為歷代所採用。
2.創造「開元黃道游儀」:為了定立《大衍曆》,一行禪師指導機械匠師梁令瓚製作了一批天文觀測儀器,「黃道游儀」就是其中之一。
這是一種星辰經緯的測驗器,以此來測驗星辰子午線的長度。他發現「古曆星度及漢代洛下閎等所測星距遠近不同,但二十八宿之體不變」,意思是說恆星並不是恆定不動,只是移動緩慢而已,這就是恆星的自行。歐洲直到十八世紀才被英國天文學家哈雷發現,卻不知道中國早已捷足先登了。
3.製造「武成殿水運渾天儀」:這是一種借用水力轉動來計算時日的方法。渾天儀創始於西漢武帝,在東漢安帝時張衡改用漏水轉動。一行禪師利用水推動齒輪,使儀器轉動,天球每晝夜轉一周,日標環每晝夜轉一周,並沿黃道行一度,月標環每二十七天半沿白道移一周。不僅如此,儀上還有兩個木人,一個每刻擊鼓一次,一個每辰撞鐘一回,這可以說是世界上最早的鐘錶。
在《舊唐書‧天文志》中記載得很詳細:「鑄銅為圓天之象,上具列宿赤道及周天度數。注水激輪,令其自轉,一日一夜,天轉一周。又別置二輪絡在天外,綴以日月,令得運行。每天西轉一匝,日東行一度,月行十三度十九分之七,凡二十九轉有餘而日月會,三百六十五轉而日行匝。仍置木柜以為平地,令儀半在地下,晦明朔望,遲速有准。又立二木人於地平之上,前置鐘鼓以候辰刻,每一刻自動擊鼓,每辰則自動撞鐘。皆於柜中各施輪軸,鉤鍵交錯,關鎖相持。既與天道合同,當時共稱其妙。鑄成,命之曰水運渾天儀俯視圖,置於武成殿前以示百僚。」可見一行禪師對天文觀測儀器製造的嚴謹。
4.組織天文觀測和土地測量:一行禪師測天下之晷,求其土中,以為定數。這是利用圭表測量日影於同一時間在各地投影的差數,以計算太陽距離赤道南北遠近的方法。太陽走到最北而位置最高的時候,圭影最短,就是夏至節;太陽走到最南而位置最低的時候,圭影最長,就是冬至節,依此可以區分二十四節氣和測定時刻。一行禪師根據實測的結果,計算出來南北兩地相差三五一里八○步,北極高度差一度(換算為現代單位,即為地球子午線一度,長一二九點二二公里)。
這個實測的結果糾正了「南北地隔千里,影長差一寸」的說法。《新唐書‧天文志》說:「一行根據許多資料作復炬圖,南自丹穴,北至幽都,每極高移動一度,就注明它的差數,可用以確定日蝕的偏全和晝夜的長短。」後來昭宗時代的邊岡重訂曆法,認為一行此圖非常精粹,是不可磨滅的作品。
這雖然與現代值有較大誤差,但卻是世界上第一次關於子午線的科學實測。西方最早的實測是西元八一四年,比一行禪師的實測晚九十年。
一行禪師在天文曆象的偉大功績,為天文學立下不少功勞,對中國天文學的影響極大,他親自製作的「黃道游儀」和「渾天銅儀」就是今天所謂的「天體儀」和「地球儀」。
其他,如元代僧子聰,其精通天文、地理、律曆、三式、遁甲之類,論天下之事如指掌;中天竺的求那跋陀羅,幼學五明諸論,天文、書算、醫方、咒術,靡不該博;日本天台宗無外子圓通,鑽研佛典中的天文曆象達三十年之久,於文化七年公諸於世的《佛國曆象編》,全編分五科:初、論曆原;二、辯天體;三、判地形;四、評曆法;五、示眼智,論述極為詳盡,佛教天文學中無出其右者。
儘管現在科學文明已經發展到太空時代,美國人早已率先把人類送上月球,甚至科學家也預計在西元二千年把人送上火星。但是在這個宇宙虛空之中,除了月球、火星之外,其他還有如恆河沙數般的星球,人類還不曾見聞過,更遑論登陸了。
外在的虛空世界,吾人窮其一生,所能到達的,只不過如微塵般而已。俗語說:「擁有良田萬頃,夜眠不過八尺。」佛法告訴我們:「心內的空間比心外的空間還大。」經云:「心包太虛,量周沙界。」對於心外的空間,不必去執取,最要緊的是必須去體會心內的空間,開闊心內的空間。
要獲得心內的空間,佛教有許多經典都能提供我們最好的指導,譬如《維摩詰經》的「不二法門」,就能開展我們心內的世界;《華嚴經》中重重無盡的華藏世界,就能擴大我們心內的空間。一個人如果能夠把握心內的空間,就能同時獲得心外的空間,因為法界之大,其實只存乎於我們的一心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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