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ddhism Series 9 - Art and Literature 《佛教叢書9-藝文》
Letters - Song Dynasty Eminent Monk Fushan Fayuan and Others 書信 ■宋代高僧浮山法遠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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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信 ■宋代高僧浮山法遠等與雲首座書 宋‧浮山法遠
夫天地之間,誠有易生之物,使一日暴之,十日寒之,亦未見有能生者。無上妙道,昭昭然在於心目之間,故不難見,要在志之堅,行之力,坐立可待。其或一日信而十日疑之,朝則勤而夕則憚之,豈獨目前難見,予恐終其身而背之矣!
與惠力芳和尚書 宋‧浮山法遠
智、愚、賢、不肖,如水火不同器,寒暑不同時,蓋素分也。賢智之士,醇懿端厚,以道德仁義是謀,發言行事,惟恐不合人情,不通物理。不肖之者,姦險詐佞,矜己逞能,嗜慾苟利,一切不顧。故禪林得賢者,道德修,綱紀立,遂成法席。廁一不肖者在其間,攪群亂眾,中外不安,雖大智禮法,縱有何用?智、愚、賢、不肖,優劣如此爾,烏得不擇焉?
答靈源書 宋‧五祖法演
古人樂聞己過,喜於為善,長於包荒,厚於隱惡,謙以交友,勤以濟眾,不以得喪二其心,所以光明碩大,照映今昔矣。
與佛鑑書 宋‧五祖法演
住持之要,臨眾貴在豐盈,處己務從簡約,其餘細碎,悉勿關心。用人深以推誠,擇言故須取重。言見重則主者自尊,人推誠則眾心自感,尊則不嚴而眾服,感則不令而自成,自然賢愚各通其懷,小大皆奮其力,與夫持以勢力,迫以驅喝,不得已而從之者,何啻萬倍哉?
與祥和尚書 宋‧晦堂祖心
久廢不可速成,積弊不可頓除,優游不可久戀,人情不能恰好,禍患不可苟免,夫為善知識達此五事,涉世可無悶矣。
與黃蘗勝書 宋‧黃龍慧南
住持要在得眾,得眾要在見情。先佛言:「人情者,為世之福田。」蓋理道所由生也,故時之否泰,事之損益,必因人情。情有通塞,則否泰生;事有厚薄,則損益至。惟聖人能通天下之情,故《易》之別卦,乾下坤上則曰泰,乾上坤下則曰否。其取象,損上益下則曰益,損下益上則曰損。
夫乾為天,坤為地,天在下而地在上,位固乖矣,而返謂之泰者,上下交故也。主在上而賓處下,義固順矣,而返謂之否者,上下不交故也。是以天地不交,庶物不育;人情不交,萬事不和。損益之義,亦由是矣。
夫在人上者,能約己以裕下,下必悅而奉上矣,豈不謂之益乎?在上者蔑下而肆諸己,下必怨而叛上矣,豈不謂之損乎?故上下交則泰,不交則否。自損者人益,自益者人損。情之得失,豈容易乎?先聖嘗喻人為舟,情為水,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水順舟浮,違則沒矣。故住持得人情則興,失人情則廢,全得而全興,全失而全廢,故同善則福多,同惡則禍甚。善惡同類,端如貫珠;興廢象行,明若觀日。斯歷代之元龜也。
答魯直書 宋‧湛堂文準
惟人履行,不可以一詶一詰固能盡知。蓋口舌辯利者,事或未可信;辭語拙訥者,理或不可窮。雖窮其辭,恐未窮其理;能服其口,恐未服其心。惟人難知,聖人所病。況近世衲子聰明,不務通物情,視聽多只伺過隙,與眾違欲,與道乖方,相尚以欺,相冒以詐,使佛祖之道靡靡而愈薄,殆不可捄矣!
與文主簿書 宋‧佛果克勤
人誰無過?過而能改,善莫大焉。從上皆稱改過為賢,不以無過為美,故人之行事多有過差,上智下愚俱所不免。唯智者能改過遷善,而愚者多蔽過飾非。遷善則其德日新,是稱君子;飾過則其惡彌著,斯謂小人。是以聞義能徙,常情所難;見善樂從,賢德所尚。望公相忘於言外可也。
與秀紫芝書 宋‧佛鑑慧懃
為道不憂,則操心不遠;處身常逸,則用志不大。古人歷艱難,嘗險阻,然後享終身之安。蓋事難則志銳,刻苦則慮深,遂能轉禍為福,轉物為道。多見學者逐物而忘道,背明而投暗,於是飾己之不能,而欺人以為智;強人之不逮,而侮人以為高。以此欺人,而不知有不可欺之先覺;以此掩人,而不知有不可掩之公論。故自智者人愚之,自高者人下之。惟賢者不然,謂事散而無窮,能涯而有盡。欲以有盡之智而周無窮之事,則識有所偏,神有所困,故於大道必有所闕焉。
與佛果勤和尚書 宋‧佛鑑慧懃
慧懃啟上:昔奉祖峰老師左右,嘗聞其語:「今時叢林學道之士,而聲名不揚,匪為人之取信者,良由梵行不清白,為人不諦當。輒欲苟異名聞利養,乃廣衒其華飾,遂為有識者所譏,故蔽其要妙。爾輩他後忽風雲際會,出來為人天師範者,切宜以此事自勉。」某得聞此語,遂書諸紳銘於心,終身誦之不敢忘。近有禪客至此,傳聞夾山禪師邇來為兄弟請益雪竇,其洪機捷辨,出沒淵奧,頗異諸方,自古今未有也。某聞之不覺洒涕,自謂高蹈之士,何至此矣!
老兄何不激揚達磨未來時因緣,誘接學者,以報先聖之德?無乃牽蔓至此,何太錯也!此蓋老兄博覽古今所蘊之妙,而不憤今時邪黨異說,有昧古人之意故。奮發大用,益舒卑願,開顯先德之機,以破其蔽意在此。然高明遠識者,有以見亮必無外也,第恐晚進後昆疑其言句尖新,以為佛法只如此矣,遂坐守化城,不能進至寶所,為害非淺。就此而言,不唯有損宗教,亦乃無益於學者。某不懼罪責,敢以先師所授之言以告於左右,倘能自勉,則幸莫大焉;苟或以此見棄於我者,亦不罪於左右也。不宣。
與王十朋書 宋‧雪堂道行
金隄千里潰於蟻壤,白璧之美離於瑕玷,況無上妙道,非特金隄、白璧也,而貪慾、瞋恚非特蟻壤、瑕玷也,要在志之端謹,行之精進,守之堅確,修之完美,然後可以自利而利他也。
與韓子蒼書 宋‧死心悟新
求利者不可與道,求道者不可與利,古人非不能兼之,蓋其勢不可也。使利與道兼行,則商賈屠沽,閭閻負販之徒,皆能求之矣,何必古人棄富貴,忘功名,灰心泯智,於空山大澤之中澗飲木食,而終其身哉?必謂利與道行之不相違礙,譬如捧漏卮而灌焦釜,則終莫能濟矣。
與韓子蒼書 宋‧草堂善清
燎原之火,生於熒熒;壞山之水,漏於涓涓。夫水之微也,捧土可塞,及其盛也,漂木石,沒丘陵;火之微也,勺水可滅,及其盛也,焦都邑,燔山林。與夫愛溺之水、瞋恚之火,曷常異乎?古之人治其心也,防其念之未生,情之未起,所以用力甚微,收功甚大。及其情性相亂,愛惡交攻,自則傷其生,他則傷其人,殆乎危矣,不可捄也。
與李侍郎書 宋‧簡堂機
學道猶如種樹,方榮而伐之,可以給樵薪;將盛而伐之,可以作榱桷;稍壯而伐之,可以充楹枋;老大而伐之,可以為樑棟;得非取功遠而其利大乎?所以古之人,惟其道固大而不狹,其志遠奧而不近,其言崇高而不卑,雖適時齟齬,窮於饑寒,殆亡丘壑,以其遺風餘烈,亘百千年後,人猶以為法而傳之。鄉使狹道苟容,邇志求合,卑言事勢,其利止榮於一身,安有餘澤溥及于後世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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