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ddhism Series 9 - Art and Literature 《佛教叢書9-藝文》
Afterword 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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跋《法華經》後序 後秦‧僧叡
《法華經》者,諸佛之祕藏,眾經之實體也。以華為名者,照其本也;稱芬陀利者,美其盛也。所興既玄,其旨甚婉,自非達識傳之,罕有得其門者。夫百卉藥木之英,物實之本也。八萬四千法藏者,道果之原也,故以喻焉。諸華之中,蓮華最勝,華尚未敷,名屈摩羅;敷而將落,名迦摩羅;處中盛時,名芬陀利。未敷喻二道,將落譬泥洹,榮曜獨足以喻斯典。
至如般若諸經,深無不極,故道者以之而歸;大無不該,故乘者以之而濟。然其大略,皆以適化為大,應務之門,不得不以善權為用。權之為化,悟物雖弘,於實體不足,皆屬《法華》,固其宜矣。尋其幽旨,恢廓宏邃,所該甚遠,豈徒說實歸本,畢定殊塗而已耶?乃實大明覺理,囊括古今。云佛壽無量,永劫未足以明其久也;分身無數,萬形不足以異其體也。然則壽量定其非數,分身明其無實,普賢顯其無成,多寶照其不滅。夫邁玄古以斯今,則萬世同一日,即萬化以悟玄,則千途無異轍。夫如是者,則生生未足以期存,永寂亦未可言其滅矣。尋幽宗以絕往,則喪功於本無;控心轡於三昧,則忘期於二地。
經流茲土,雖復垂及百年,譯者昧其虛津,靈關莫之或啟;談者乖其准格,幽蹤罕得而履。徒復搜研皓首,並未有窺其門者。秦司隸校尉左將軍安城侯姚嵩,擬韻玄門,宅心世表,注誠斯典,信詣彌至,每思尋其文,深識譯者之失。既遇鳩摩羅法師,為之傳寫,指其大歸真,若披重霄而高蹈,登崑崙而俯盻矣。于時聽受領悟之僧八百餘人,皆是諸方英秀,一時之傑也。是歲弘始八年,歲次鶉火。
書《楞伽經》後一首 宋‧蘇東坡
《楞伽阿跋多羅寶經》,先佛所說,微妙第一,真實了義,故謂之〈佛語心品〉。祖師達磨以付二祖曰:吾觀震旦所有經教,惟《楞伽》四卷可以印心。祖祖相受,以為心法。如醫之有難經,句句皆理,字字皆法。後世達者,神而明之,如盤走珠,如珠走盤,無不可者。若出新意而棄舊學,以為無用,非愚無知,則狂而已。
近歲學者各宗其師,務從簡便,得一句一偈,自謂了證,至使婦人孺子抵掌嬉笑,爭談禪悅。高者為名,下者為利,餘波末流,無所不至,而佛法微矣。譬如俚俗醫師,不由經論,直授方藥,以之療病,非不或中。至於遇病輒應,懸斷死生,則與知經學古者不可同日語矣。世人徒見其有一至之功,或捷於古人,因謂難經不學而可,豈不誤哉!
《楞伽》義趣幽眇,文字簡古,讀者或不能句,而況遺文以得義,忘義以了心者乎?此其所以寂寥於世,幾廢而僅存也。太子太保樂全先生張公安道,以廣大心,得清淨覺。慶曆中,嘗為滁州,至一僧舍,偶見此經,入手怳然,如獲舊物,開卷未終,夙障冰解,細視筆畫,手跡宛然,悲喜太息,從是悟入。常以經首四偈,發明心要。軾游於公之門三十年矣,今年二月過南都,見公於私第。公時年七十九,幻滅都盡,惠光渾圜,而軾亦老於憂患,百念灰冷,公以為可教者,乃授此經,且以錢三十萬使印施於江淮間。而金山長老佛印大師了元曰:「印施有盡,若書而刻之則無盡。」軾乃為書之,而元使其侍者曉機走錢塘,求善工刻之板,遂以為金山常住。元豐八年九月日,朝奉郎新差知登州軍州兼管內勸農事騎都尉借緋蘇軾書。
《誡初心學人文》跋 明‧蒙堂
夫心者,是世間出世間萬法之總相也。萬法即是心之別相,然其別有五:一、肉團心,狀如蕉蕾,生色身中,係無情攝;二、緣慮心,狀若野燒,忽生忽滅,係妄想攝;三、集起心,狀如草子,埋伏識田,係習氣攝;四、賴耶心,狀如良田,納種無厭,係無明攝;五、真如心,狀同虛空,廓徹法界,係寂照攝。已上五心,前四皆妄,念念生滅;後一是真,三際一如。若不揀辯分明,猶恐認妄為真,其失非小,故引佛經祖語,問辯徵釋,開示迷妄根源,指陳修證本末,次第一十六章,始於正信,終乎所往,深明真心之捷徑,故名直說。予獲是書,僅十餘載,朝夕觀覽,以為棲神之祕要。一日出示眾,信善士感節庵,居士陳普忠,慨然樂施繡梓流傳,庶修心之士觀之者,感悟真心之妙,迥出直說之表也。是為跋。
正統十二年歲在丁卯臘月八日大天界蒙堂比丘
書《四十二章經》題辭 明‧憨山
此經乃吾佛世尊初成正覺所轉根本法輪也。其旨以一心為宗,故曰識心達本,號為沙門;以斷慾出塵為用,故曰離慾寂靜,最為第一。又曰愛慾斷者,如四支斷,以酪為教相,以醍醐出於乳酪,而無上佛果皆本於真妄一心也。良由心為法界之本,欲為眾苦之源。今將離苦得樂,故以斷慾為先。世出世間修行之要,無外乎此,故為根本法輪也。
孔子曰:「孝弟也者,其為仁之本歟。」且順親為孝,敬長為弟。吾佛亦曰孝名為戒。孝順三寶、父母、師僧,孝順至道之法,豈非以隨順覺性而為復性之本耶?嗟乎!一切眾生皆以婬慾而正性命,顛瞑于此,其來久矣。
然性與欲,若微塵泥團耳。苟非雄猛丈夫以金剛心而割斷之,可以出大苦,得至樂乎?孔子曰:「人有欲,焉得剛?」不剛,則于此法門猶望洋也。是以吾佛出世,最初說此離欲法門,是猶痛處劄錐耳,故經中以此再三叮嚀致意焉。凡學佛道,有志于究明此心者,捨此而言行,是猶卻步而求前也。
《佛光山開山廿週年紀念特刊》編後跋 民國‧慈惠
二十年裏,有千萬信徒上佛光山來,望著殿宇輝煌,望著佛寺莊嚴,他們異口同聲的問:「佛光山是怎麼建成的?」這一問,常常問得我心念電轉,卻又人天俱默。
隨侍師父三十餘年,親眼見過師父怎樣一鍬一鏟開山,親身體會師父如何操心流汗建寺;我跟隨師父披荊斬棘,行過荒野與絕地,看佛光山由無到有;我跟隨師父櫛風沐雨,熬過多少歲月晨昏,看佛光山堂堂巍巍。當世人冒瀆三寶,曲解佛教,師父領著我們興教護法,抗聲疾呼;當世人同聲忻羨讚歎的時候,我望者師父卓犖的身影,卻忽然說不出話來了──就好像你見證了一個人修心養性成就菩薩道,你也許能解說他在表相上如何修習三學,如何嚴持百戒,你能說出他讀經的數量,參學的時地……,卻無法說出他心靈的沈潛與萬境的交融。同樣的道理,佛光山的建設耗費了多少金錢,用了多少水泥,舖了多少磚瓦,這些是可以計算出來的。但是,真正使佛光山壁立萬仞的因緣,像師父的金剛精神、十方信眾齊心同志的道意,卻不是言語能形容萬分之一的。
師父又一向不喜歡自我宣揚,因此,佛光山的各種內涵,以及佛光山為中國佛教所做的種種事蹟,就更鮮為人知了。
開山以來,師父率領我們這些弟子,日日胼手胝足,不是忙著弘法佈教,就是忙著工程建設,一轉眼竟然忽忽二十年了。國有國史,宗有宗風,當中外信徒絡繹于途,當各國來賓聞風景從之時,十方護法大德的呼籲像海潮音一樣澎湃響起:「讓大家知道佛光山是怎麼樣心血薈萃吧!讓世人知道佛光山為中國佛教做了些什麼吧!」
適逢開山廿週年暨師父六十大壽,我們弟子都覺得應該有一點別具意義的成果貢獻給師父,作為弟子們對師父虔敬崇仰的表示,也為佛光山開山立教留下一個里程碑。幾經研議,都監院終於決定編印一本紀念特刊,把佛光山的成長過程布白天下,也讓佛光山的歷史與宗風能流傳於世,為中國佛教遷臺以後的開展作一印證。
這一本《佛光山開山二十週年紀念特刊》就是在這些因緣的會集之下編出來的。
因為廿年的歷程多彩多姿,資料也就繁雜眾多,使這一本特刊的編輯不免失之麤疏,未能臻於盡善。好在佛光山正當弱冠之年,各種建設起步未久,完整的風貌有待形成,還可以期之將來。
我們獻上這一本特刊,向我們至敬至仰的師父星雲上人致敬,也向十方萬眾的信徒致謝。希望在師父的引領之下,萬心萬緣匯成萬丈佛光,早日將佛光山建成人間淨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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