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uddhism Series 4 - Disciples 《佛教叢書4-弟子》
2. India - Asvaghosa: Writer, Artist, and Poet 貳、印度 ■文藝詩人馬鳴菩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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貳、印度 ■文藝詩人馬鳴菩薩馬鳴菩薩精於梵語文學,富有文藝天才,在當時極富盛名。作品涵蓋詩偈、戲劇、音樂等,他所作的《佛所行讚》在當時五印度及南海諸國曾傳誦一時,後來貴霜王朝的佛傳雕塑,即依此部長頌詩篇而製成。
馬鳴曾作「賴吒和羅」,音樂婉轉哀雅,並親自擊打鐘鼓,調和琴瑟。此劇曲音律扣人心弦,宣說苦、空、無常,感得華氏城五百王子發離塵之心而出家,而使華氏城王驚惶莫名,下令禁止演奏。「賴吒和羅」度化五百王子,成為佛教史上以劇曲音律度眾的美談。以文藝弘法度眾,馬鳴實為第一人!
感通非人 幸遇明師
馬鳴菩薩,西元二世紀初人,生於中印度舍衛國婆枳多,早年遊化於華氏城。
一回,馬鳴從中印度到月氏國(印度北部),正升座宣說佛法妙諦之時,有七匹連餓六天的馬豎耳諦聽法音,竟然無心思食,甚且悲鳴不已,由於他能感通非人等類,所以大眾尊稱他為「馬鳴菩薩」。
當時一位脅尊者領導月氏國說一切有部教團,憂心佛法的傳承,希望尋找得力的繼承人,於是入定觀看,得知中印度有一出家外道馬鳴擅長論議,辯才無礙,連中印度沙門皆唯恐辯論敗陣後招來羞辱,紛紛緊閉山門。脅尊者明白馬鳴為佛教的法器,正是承擔如來家業的人選,於是遠從月氏國前來尋找這一位傳燈的人。
尊者掛單於一寺院,卻發現這家寺院竟無犍椎聲響,於是詢問一位比丘,比丘無奈又憤恨不平地表示,馬鳴外道喝令國中所有論辯不及他的寺院,皆不得公開敲鳴鐘板及受人供養。尊者聽後,告訴比丘,該夜請依時令如法敲響犍椎。是夜,鐘鼓聲劃破闇靄的蒼穹。眾人喁喁私語中,尊者氣度威嚴,盤膝安坐於殿中,一如平靜的湖面。不久,果然來了一位傲氣凌人,目空一切的年輕人,質詢殿內的比丘,究竟為何敲響鐘鼓。比丘們膽顫心驚,據實以告,於是馬鳴不屑地看著氣定神閒的脅尊者,約定與他論辯。
七天後,國王、臣僚、沙門、外道聞訊,蜂湧而至,參與這場盛況空前的辯論比賽。尊者早已抵達會場,容色熙和安然。馬鳴自負地表示,輸的一方必須割舌謝罪,脅尊者則認為割舌可免,但須心悅誠服禮對方為師。雙方達成協議後,由脅尊者立論:「當今天下太平,大王長壽,國土豐樂,無諸災患。」尊者如一泓清泉,輕輕淌流這圓滿的語言。年少的馬鳴始料未及,默然無以言對。然而,雖有挫敗難堪,更多的卻是幸遇明師的歡喜。
這場論辯,降伏了一位少年外道,日後並成為一代佛門巨擘,脅尊者不辭千里而來,果然不虛此行。
度化國王 結集經典
由於馬鳴才藝慧解兼備,聲名遠播五印度,導致月氏國迦膩色迦王揮兵中印度強取馬鳴。月氏國兵力強大,中印度不敵,希望議和。月氏國王提出賠償三億黃金的條件,無奈中印度缺乏雄厚的財力,無法支付,於是月氏國王又表示可以佛缽、馬鳴、慈心雞各抵一億黃金,同意暫時休兵。
中印度國王憂心國中三大珍寶即將流落他國,坐困愁城之際,馬鳴向國王進言表示比丘度人原不分遠近,凡需要佛法播種之處都應當前往,他願前往月氏國以解國難,並勸慰國王毋須為眼前逆境而煩憂,只要能奉行佛法,他日必可成為四海法王。國王聞言,有如當頭棒喝,敬重之情油然而生。
馬鳴到了月氏國,迦膩色迦王奉為國師,政務餘暇,時常向馬鳴請益佛法,並且在各地行宮與其他地區興建佛塔、伽藍,形成日後佛教美術史上著名的犍陀羅美術。
馬鳴度化迦膩色迦王後,除了促使四方佛蹟興盛外,最重要的貢獻是「結集經典」。當時,迦膩色迦王有感於佛教不同部派之間各持己見,難定是非,於是向脅尊者請教究竟什麼才是佛陀的教法?是國內教團本來閉門潛修的方式,抑是馬鳴以詩偈、歌劇啟發信念的方式?脅尊者表示個人自了的佛教已不敷時代需要,而馬鳴的教化則本著大乘精神,以種種巧妙隨順眾生的需求,因此建議迦膩色迦王大力支持馬鳴,並請他召集賢德之士,舉行經典結集大會,以統合佛教各部派的分歧。
結集大會於克什米爾舉行,由五百羅漢和五百菩薩組成,結束佛教教團近百年的紛擾,承認十八個部派都是信仰真實的教義,並將戒律以及經藏中尚未記錄成文的部份寫成文字,刪訂已有的寫本,編撰三藏經典的注釋作品。大會並公推馬鳴負責修訂文句,並作最後的定稿,這是佛教史上第四次的經典結集。此次結集若非借助馬鳴深厚的佛學素養和文學相融的功力,難有如此精深嚴謹的經典傳世。
造論始祖 文藝度眾
馬鳴有佛教詩人、辯才比丘的美譽,所製作的佛曲、佛樂,豐富了佛教的音樂,堪為佛教音樂家,儘管如此,馬鳴最重要的貢獻則是造論破邪顯正,闡明佛旨。一部《大乘起信論》,集《華嚴》、《密嚴》、《勝鬘》、《光明》、《大集》、《楞伽》、《般若》、《法華》、《涅槃》等百部經典菁華,至今仍為研究大乘涅槃系的「
佛性論」、「唯識論」或「三身論」等不可缺少的重要文獻。
馬鳴修行嚴謹,一生以文藝度眾,了無世俗文人的狂狷積習,我們從他留下的《禪集》(部份傳入中國)和《大莊嚴經論》句句闡述修行的真諦,可見其實修實證的工夫。《摩訶衍論》中更推崇他為「大光明佛」,是西域造論興宗的始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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